白日里,呼延骓只说要去安庆,却并未说明是几时走。他有意瞒着,也是因此事涉及太多,不愿让她卷入,扯上麻烦。
但见人来送行, 呼延骓不得不说,心底还是生出了几分暖意。
“你去了安庆要当心。”赵幼苓往前头看,前面路口隐约能见着一些人影、马匹、马车等等,依稀都是这次一道去安庆调查的官员。
金矿的事时至今日,尽管天子封锁消息,可该知道的人都知道,十有八九与东宫其实脱离不了干系。
而如今又出了安庆的铜铁矿一事,以太子的为人,在汴都恐还畏惧天子,不敢做什么,但离了汴都,哪怕是在去安庆的路上,他也有的是办法弄死他们一行人。
“安庆那有戴家军,戴家和太子关系非常,他们的人……不能全信。”
赵幼苓信戴家忠,可也信戴家为了皇后和太子,对天子不忠。
呼延骓点点头。安庆的情况胥九辞和谢先生都私下传信与他,他牢记心中不敢忘。
前头的马发出了不耐烦的喷鼻声,在原地来回踏步。
赵幼苓看了看,凝视呼延骓许久,没有再说些旁的事,只郑重地说了一句:“万事小心。”
“你也小心。”呼延骓道。
汴都、皇宫,处处都设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