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粉撒到伤口上的时候,男人明显忍着疼。房间里摆了冰块,仍旧挡不住他身上的汗。
大夫大约是没见过哪家小娘子这么有胆量站在一边,看着没穿上衣的男人在那包扎伤口,时不时抬手抹了抹汗。
“殿下……”他想说这恐怕有些不合适,到底改了口,“将军这身伤,恐怕要些日子才能愈合,沐浴就改作擦拭,尽量别碰水。”
呼延骓有些累,闻声点点头。赵幼苓却仔仔细细又问了些养伤的注意点,问完了这才命茯苓送大夫出门。
那大夫前脚才走,后脚呼延骓就打算往后靠。
赵幼苓“哎”了一声,抓着人胳膊,不让往后倒:“别压到伤口。”
呼延骓迟疑了下,听话地坐住,只垂眼看着抓在自己胳膊上白皙的一双手,沉默不语。
像是被烫着了,赵幼苓唰得收回手,转身坐到圆凳上。
想了想,又往前挪了几步。
“安庆的事处理好了?”她轻声问。
呼延骓抬眼,看着她。
她就坐在跟前,一身淡青色的提花罗裙,衬得肤色白皙如世界最美的白瓷,阳光从窗照进,淡淡地洒在她的脸侧。一笑,就叫人更加挪不开眼。
他道:“都处理好了。”
赵幼苓问:“安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