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团棉花,闷的她透不出气来。
“我理解他为什么要去参军。”赵谦偏头注视着那张苍白到几乎要跟白色的被单枕套融为一体的侧脸:“那时候,我们年龄都小,而我身体素质很差,身高,力气,各方面都比不上他。说白了……能出去挣钱的,只有他。”
赵谦的声音淡淡的,却掩饰不住那深沉的悲伤。
“打工,年龄不够,挣不到钱,就连小柔的医药费都交不起。”赵谦眼睛红了,“只有他…只有他能符合征兵的条件,只有他……”
涟漪的心像铅块一样,又凉又硬的坠在胸口。
“我不想让他走……我想让他每天带着我和小柔去地里挖红薯……”赵谦眼角滑下的泪水,在白色的枕套上晕开,“哪怕一顿饭只有红薯和米粥……”
涟漪仰起脸,她鼻尖通红,喉间哽咽。
“他走后……小柔每天都哭着问我,问我肖乐哥什么时候回来……”赵谦深吸了一口气:“我也想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他还会回来吗……他还会履行承诺,将来娶小柔做妻子吗。”
“……我会。”
另一张病床上的人,虚弱开口了。
其实,肖乐比赵谦醒的要早。
涟漪什么也没问,只对他说了一句话——“继续睡,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