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悯之是被尿憋醒的,凌晨四点钟,从床上起来的时候不小心绊到一条腿,整个人跌在一具坚硬的躯体身上,那感觉是如此熟悉,以至于宋易抬手把床头灯打开的时候,悯之已经张大了嘴巴。
倒不是惊讶,只是觉得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有点儿不安。
她用几秒钟的大脑空白,换来了一丁点模糊的回忆,但她记得一些细枝末节的东西。
她被半瓶葡萄酒给灌断片了,简直丢脸。
宋易昨晚很晚才能睡着,早醒让他顷刻间被头疼袭扰,但他心情不错,甚至是愉悦,他对这样的早晨感到美妙绝伦,他觉得更美妙的应该是把人搂进怀里就着晨光熹微的寂静安宁和昏暗暧昧放纵地亲吻她娇嫩的唇瓣。
他在认识她之前,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好色之徒。
但从昨天开始,他开始对自己有了重新的认识和定义。
他这个人确实无耻不要脸了点,但他觉得自己也坦坦荡荡,以至于这让他显得更加的无耻和不要脸。
他就靠在床头,以一种无比坦荡的架势看着惊讶的悯之,他或许可以告诉她实情:她昨晚那样非要抱着他,他实在是走不开,虽然他几次险些失控,但最终以一种对他来说堪称奇迹的克制中度过了一个煎熬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