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交代你,带我姐弟仨入学?”麦小芽讪笑着问,却得到了一个冷漠的回复,“没有!”
麦小芽急了,“怎么可能没有呢?大伯,你是看着他把钱收下的……”
刘雪芬拎着麦小言的一条白裙子,往青石板上一坐,眼刀刮了她一眼:“哟,这不是我们的麦老板吗?怎么,你这么能耐也轮到求人的地步啊?”顺手便缝补起裙子的破边来,那针尖儿用力扎下,就像那不是裙子而是麦小芽一样。
麦小芽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一颗心委屈到了嗓子眼,“大婶,你也是看着我爷收钱的……他当真一句话没留下?”
刘雪芬用白线挑细的眉毛飞扬一掀,“钱?什么钱?我可没见!”
一语塞得麦小芽气不打一处来,“大婶,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你怎么能睁着眼睛说瞎话?昨儿晚饭我可是当着大家的面亲手把钱交给我爷的!”
一同独白只换来了刘雪芬冷漠的白眼,麦阿大羞赧了片刻面色逐渐冷硬,把烧焦的竹烟斗在青石板上磕得啵啵响,闷声闷气冷了一句:“芽婆子,那也算你的钱?那是我老弟用命换的,你一个十岁小孩攥着什么劲儿?吃里扒外!”说罢,不等麦小芽反驳,进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