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巧的麦玲玲摇头。
“把笔记借我下。”麦小芽一面贪婪地吸允着新鲜知识,岔开了话题,正好第一堂课是岳瑾瑜的语文课,课文她已经预习了两遍,也自学了生词,一堂课顺利而愉快地结束了。
下午放学后,麦小芽带着两个小拖油瓶,马不停蹄地回到麦家,拿了一根竹篾子进山,像一只松鼠般麻利地爬上树梢,把被阳光炙烤成干草的蛇舌草收进竹篮。
“一、二、三……”当软绵的草藤妥帖地放回篮子,她数了两遍,三十五小捆,一捆三四棵草藤,不多不少,这才满意地爬下松树,赶在露水降落之前把晒干的蛇舌草带回家,放在里屋的窗台上阴干。
她照例砍了一捆上好的柴火,搬回麦家,再趁着没人的时候,把一篮子蛇舌草挂好,神不知鬼不觉。
麦家大人披着露水从田里回来的时候,翠姑的脸很黑,“一天天吃白食,跟赖麻子有什么区别?不如去讨!”赖麻子是一个耳聋眼瞎的老头,无家可归,每天在街上伸出肮脏缺口的土陶碗,向路人乞讨吃食。
麦小芽知道她又在指桑骂槐,赶忙趁着她发作之前,把上好的柴火扛在肩上招摇地进了厨房,“奶奶,今天做饭你要烧干火还是薪柴?”干火是硬柴,枯死的松木劈的柴,薪柴是软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