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个不为了药材废寝忘食、奉献自我的。”陆三发穿着胶底解放鞋,踩着或青或黑的山石,就像一座行走的丰碑,伫立在麦小芽的心灵中。
走了三四里路,终于到达了一个小平底,确切地说这是一座石壁夹缝中的山坳,由四条打桩撑起的小木屋盖着厚厚的茅草,由一条踩上去吱呀作响的木楼梯延伸到楼上。
屋檐下用木架子挂着一排排干枯的植物,有长有短,竹节草似的在风中微微荡漾。风中飘来一阵药草和花朵混合的香味,沁人心脾,麦小芽抽了抽鼻子,脑门清醒多了。
一个中年男人从屋檐下低头出门,见到来人,面容绽开了花,露出只喝山泉水的两排整齐洁白的牙齿,“老陆,你怎么来了?”照理,他三天前来过,得到两天后才来收药材的。
老陆带着麦小芽攀上木楼梯,来到小亭子,“钟源,我来看看你。”
钟源把目光投到麦小芽身上,精瘦稚嫩的个头,脸黑黑的,倒是一双眼睛很有灵性地忽闪忽闪,“她是谁呀?我记得你女儿已经大了啊!”
麦小芽知道,他的记忆或许还停留在陆清妍年幼的时候。
“她是我新收的徒弟,也是我的主顾。”陆三发便把买蛇舌草和麦小芽的身世简单说了一遍,听得钟源黑瘦的脸颊笑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