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
雨水顺着茅草,滴在麦小芽的脊背上,说不出的阴冷可怖,夜像一个张牙舞爪的怪兽,向她张开血盆大口。
悄无声息挑起柴火,麦小芽冒着倾盆大雨回到家,回到家全身已湿透。张兰讨厌她,她可以理解,可她万万想不到亲妈竟敢联合外人要毁她清白。
既来之则安之,麦小芽当即煮了一大锅姜汤,给一家三口散寒保暖,眼下是黎明前的寂静,麦小芽不能拿身体开玩笑。
喂麦小溪喝了一碗姜汤,替她把了体温,只觉她身体炽热如火,小脸干枯苍白,小嘴儿皱皱巴巴,虚弱地说:“姐,我冷。”
麦小芽头大如斗,想是昨日她冒雨在田里种植蒲公英,麦小溪给她送伞时受潮着凉,“小溪,来,到姐姐怀里来。”伸手把麦小溪抱在怀里,她只觉手上的人儿轻飘飘的,瘫软无力,趴在她怀里乖巧地猫着,麦小芽取了一床被子,把妹妹放在松软的被子上。
“姐,二姐会不会死啊?”小宝突然幽幽地冒出一句令她胆战心惊的话,大敌当前,小妹却一病不起,虚弱得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麦小芽脑补了一下画面便脊背生寒。
她找来危严喝剩的半瓶白酒,打了一盆冷水,给麦小溪的手心脚心涂上酒精,把拧干的湿毛巾敷在她额上,又用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