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些说不出名字的情绪,全集聚在那双墨黑的眸中。
石来娣第一次对一个孩子产生了恐惧,而且是有生以来最强烈的一次恐惧,比被危景天用枪口指着她脑袋的恐惧更甚,因为麦小芽的实力深不见底,而且一个孩子的身份极易让人轻敌,她能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阉割人的生存意志和期望,让她的人生一片灰暗,才最最可怕。
“是……是!”石来娣磕头如捣蒜,拜倒在麦小芽的脚下。
只见麦小芽从指间扔出一个大蒜,不偏不倚打在了她的腋窝下,凄惨的笑声戛然而止,石来娣这才闭起伤痕累累的嘴,两颊腮帮子痛得无法自持。
“滚吧!”麦小芽如女王般,扬着高傲的头颅,扔下一个字。石来娣赶忙爬起身,屁滚尿流得跑了。
人群仿佛看了一处惊悚剧,此刻都被眼前神奇的一幕给震慑了,半响脸上还挂着惊惧的表情,在石来娣走远后,渐渐回过神来,心里冷冰冰的,像是浸泡在冰水里一样,自觉而默契地散开后,发软的腿骨才开始有所回转。
打发了一群乌合之众,弛大妈对麦小芽可是满脸感激,“小芽,要不是你我今天可能被全村戳脊梁骨了。”说着眼圈儿便红了。
照理说,弛大妈早年丧夫,在石招娣死后,才和莫二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