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烟头颅高昂,比之前的客套更多了几分疏离和高傲,“麦小芽,打人是不对的,难道你不知道吗?”
麦小芽声线一窒,打人固然不对,但为什么打人情有可原,一个孩子阻止小偷偷自己的东西,也要向小偷道歉吗?
轻烟一动不动如柱子般站在她身边,以身高和年龄优势妥妥地把她笼罩在阴影里,那样单薄矮小,若不是她眼眸浓烈的自信与倔强,旁人一定会认为是老师在管教不听话的学生。
周围的嘈杂声逐渐随着二人剑拔弩张的架势而安静下来,没有人逼迫麦小芽道歉,也没有人说轻烟不对,气氛如胶凝般难以忍受。
瘦男人的笑声突兀而扭曲,家长们不自觉缩了缩脖子,“你……你他妈别笑了!”不知谁吼了一声,笑声戛然而止,可一秒后又裂帛般爆发,人群哄堂大笑。
轻烟脸上不太好看,如刀的目光扫过令她没面子的麦小芽,向前走了一步,声线低如骨髓:“你道不道歉?”
轻烟在逼她?
麦小芽脊背生寒,怒气在心间集聚,可拒绝的话已经说了三遍,轻烟置若罔闻,明显要逼她道歉。
可她绝不会就此屈服。
不是她的错,她只是学会及时反抗而已。
可轻烟死死盯着她,一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