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想起了许诺的身世,织宁心头一软,往屋里探了探头:“我们也不敢给她过生辰,但我看她和石袖关系还蛮好的,竟然与她说了这么大会儿的话。”
“她能有个说话的人也是好事,”想了想,苏蔷道,“以后不要提许诺的身世了,免得她听到了又要伤心。”
雨越下越大,到了暮晚仍没有停下的意思,正如石袖所料,厉姑姑传下话来,让各院把院门打开,派人巡查,不必值夜。
她们收拾好了东西,正准备关门睡觉,却听消息传来,今晚排了许诺巡夜。
若在往日,许诺定会不惜大闹浣衣局来弄清这安排是如何下达的,但许是因为她心情低沉,竟一言不发地将巡夜的安排领了下来。
苏蔷本想先替她一次,却被她冷言冷语地给回绝了,也不好多说,便不再管她。
关门前,她看见石袖过来还伞,怀里似乎抱着一壶酒,直接朝在院中凉亭中坐着的许诺而去。
借酒消愁,又能以酒祝寿,看来石袖是已经知道许诺的心事了。
她放了心,将门关上,和织宁阿岭一起熄灯睡觉。
雨下得很大,打落在青砖灰瓦上,掩住了这天地间最嘈杂的动静。
雨夜很喧嚣,也很平静,最适合安然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