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惊讶抬头:“你说什么?”
织宁正忙着打结,对她的问话并未放在心上:“什么什么?”
苏蔷微蹙了眉,攥着布条的手却在不知不觉中加大了力气:“你方才说,她们曾将这些布条借给旁人过?是谁?”
“是啊,不过她们也没说是谁,估摸着是心里有气,不愿提吧。”织宁头也不抬,毫不迟疑地道,“她们说是前些日子借出去了,后来她们中有人当值处理秽物,在泔水桶里发现了,想着扔了浪费就又捡了回来,不然也爱莫能助呢。不过她们说了,拿回来之后就又洗了,所以是干净的,你放心吧。没想到浣衣局还比不得咱们琉璃,连布条都成了稀罕物件儿。”
她又说了些什么,苏蔷几乎没有听进去。
她只觉得呼吸厚重,眼前浮现出一个人的悲伤神情。
直到忙完手下的活,织宁才抬眼看她,却见她一动不动,脸色也甚是不好,不由得吓了一跳,连忙问道:“阿蔷你怎么了?”
“没事。”缓缓地回过了神,苏蔷勉强扯了个笑意,走得很匆忙,“我出去走走,一会儿就回来。”
经过东议厅时,有两个宫女在外面候着,显然有事出去的石袖还尚未回来。
苏蔷的脚下只是顿了一顿,很快便朝南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