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经吃过了午饭,正聚在一起打牌的打牌,说话的说话。
李翠娥见她脸上笑意正浓, 也跟着笑起来,一边往她身后张望一边问:“医生咋说?”
“医生说就是普通伤风, 没发烧,没啥事。”乔秀兰一边说一边把帽子围巾和军大衣往下脱。
李翠娥看她笨重,忙上手帮忙, 一边还不住地往门口看:“咋你一个人回来的?学礼呢?”
乔秀兰脱掉了厚重的外装,觉得轻快了不少,笑着说:“我和他刚到车站,他就让同村的人喊回去了,说他妈不大好……”
“然后呢?”
“然后我就自己个儿去医院了呗,还在医院挂了两瓶水。”
李翠娥心疼看了闺女一眼。这年头上汽车上得多挤,她是知道的。这事儿闹得,最后居然是闺女生着病一个人去城里看病。
乔秀兰笑呵呵地拿了只橘子剥着吃,一点儿心事也没有。
李翠娥想着城里也没什么吃的,闺女多半是饿着,就去下了碗面条给她吃。
乔秀兰吃完了面条,又吃了药,困劲儿又上来了,进屋睡觉去了。
李翠娥心里却有些别扭,潘学礼就算家里出了急事,也不至于就把乔秀兰一个人扔在汽车站。而且就算当时真的没空陪她,事后总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