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那点儿犟脾气也上来,苏北把饭盒往桌子上一放,就出去了。
可到底也没舍得真走,在公司转了一圈,去了天台,这会儿还没下班,天台上一个人都没有,就是有点儿热,大遮阳伞都遮不住的热,苏北觉得自己像个傻子,可傻子也是有尊严的。
于是她有尊严地坐着,像个赌气的小媳妇儿。
可她不知道,她的大丈夫此时正别扭着,心情像是扭了八股的麻花,心里其实是高兴的,可一想到这些天苏北都是兴致缺缺的样子,又觉得身体流窜着无数挫败感,说不清道不明的,让人烦躁。
今日上午他打电话,问她中午想吃什么,他晚上有宴会,下午没什么事,就想着中午带他去吃饭,下午再带她出去转一转,可打过去电话,她只说:“我懒得动,改天好不好?”
被连番拒绝的滋味不好受,他总觉得她最近在躲他,可并不知道为什么,语气硬邦邦地问了句,“反悔了,嗯?”话说完,又觉得自己幼稚的可笑,借口挂了电话。
“我希望,你能仔细想想清楚。苏北,我今年二十八岁了。”那天晚上,他就说过。他怕她不明白,又怕她明白,只含糊问她明白吗?她点了头,那眼里却是茫然,他松了一口气,又揪着一口气。
他选择她,比她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