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陈南开始笨拙地小心地慢慢喂着妹妹喝着羊奶。见弟弟的动作从生疏慢慢地熟练起来,陈东便放心地慢慢走出了房间。
出了房间的陈东一瘸一拐着,拎了个有些生锈的热水壶,一手夹着个空盆慢慢挪着小步前进来到了父亲的房间。推开门帘,陈东将盆放在了地上,一边弯腰到着热水壶里的温水,一边看着父亲陈建国说到:“爸,你看你的眼睛红的,昨晚上是不是又没睡好,都说了好好休息,你就是不听劝,就爱瞎想。”说着话空当,陈东手上的毛巾也打湿了。拿着湿毛巾,陈东半跪坐在床上,说道:“爸,来,你脸凑过来一点,我给你擦擦。”
半躺在床里侧的陈建国听着儿子的话,将脸侧了过来。温热的湿毛巾在脸上不轻不重地擦过,儿子黝黑的一双手顺着脖颈一直向下,黑与白的强烈肤色对比让陈建国的心里又是一阵梗塞。不是他陈建国心思太过敏感,这是任何一个父亲对自己儿子最正常的疼惜。多年来他瘫痪在床,很少见阳光,倒成了这个家里最自己的儿子东子自懂事以来就跟着母亲在大山上跑,大夏天的太阳热毒,早就把那个曾经白嫩可爱的儿子晒成了黑炭一般。一想到自己这个做父亲的多年来瘫在床上,什么事也不干,自己才十岁不到的儿子却在跟着母亲挣钱养家,陈建国这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