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开抬首瞧她,从容的合上书籍。
谢韫舜问道:“你在躲避我?”
“岂会。”贺云开的眼神和煦,语声温醇的道:“朕见你在浴身,以免打扰你,就来这翻几页书,待你出浴后朕自会回洞房。”
谢韫舜的美眸一扬,微笑道:“我几乎相信了。”
“你最好相信。”贺云开回以微笑,道:“朕躲避不了你。”
谢韫舜镇定的凝视着他,道:“你要从洞房夜开始冷落我?”
“岂能。”贺云开沉静的回视,心平气和的道:“令尊谢义是先帝遗诏特定的辅政大臣,兼任当朝一呼百应的御史大夫,威风凛凛。你是谢府矜贵的嫡长女,朕岂能冷落你。”
“我要求你冷落我。”
“嗯?”
“半年前,崔太后提起你的婚事时,故意称赞我是皇后的合适人选,显然是让爹客套的推举她的侄女崔容容为皇后。崔太后不能生育,将崔容容自幼培养在身边,用意可想而知。爹故意没有让崔太后如愿,顺势极力同意我为皇后。”谢韫舜清醒的道:“你若不冷落我,我将来和崔太后如何相处?”
“你由衷的想被朕冷落?”
“你可以让我以处子之身寿终正寝。”
贺云开抿嘴一笑,笑容温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