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背对着他侧卧,一动不动的躺着。良久,他转身慢步而去。
谢韫舜的心里空空凉凉,毫无睡意。
很叵测的命运,只能承担后果。
翌日,天刚破晓,一夜难眠的谢韫舜走出祥凤宫,按照之前的计划去往议政殿。她神态冷清,胸腔的悲哀越积越浓厚,脚步越走越沉重。
远远的,她看到了议政殿外的贺元惟,他仿佛等了很久,朝这边的方向望穿秋水。
贺元惟沉着的迎向她,二人渐行渐近,他瞧清了她忏愧、憔悴的神情,和她局促的蠕动着嘴唇。
谢韫舜垂着眼帘,愧与他对视,一时难以启齿。想起他依她而做出的让步,她胸口闷疼,呼吸困难,只能不住的深深呼吸,神经变得麻木迟钝。
“无妨。”贺元惟懂得,皇上的改变主意在他的意料之中,因此才早早前来,沉稳说道:“我会告诉你爹是我不愿意要辅政权了。”
闻言,谢韫舜的心绪撕扯着翻涌。
贺元惟轻道:“来日方长,你莫担忧,我要在早朝之前见到你爹。”
原定于半个时辰后的早朝之上,宣布赋予贺元惟辅政权。如果不及时告诉谢义,可想而知谢义在等待无果后的震怒,需要安抚住谢义。
“别多虑,你要保重。”贺元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