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开宽慰道:“放心,梁文宽知道分寸。这两年,他对你爹的尊敬避让,有目共睹。你且看着,倘若他敢对你爹不敬,倘若明径堂敢找御史台的麻烦,只要有一次,我就砍了梁文宽的头。”
谢韫舜一怔。
“不要不信。”贺云开认真的道:“我只对你和你在意的人一再纵容。”
谢韫舜明白他的意思。
贺云开轻握着她的手,道:“你爹继续任御史大夫,齐王任国傅兼领吏部,让梁文宽退居明径堂,朝堂安定,家和为贵。”
谢韫舜拭目以待,道:“何不立刻宣见齐王。”
贺云开扬声命道:“去请齐王。”
自柘翠园那夜之后,谢韫舜近两个月没有见过贺元惟,只听闻他一如既往。她等待着贺元惟的到来,漫不经心的吃着荸荠,又甜又脆。
“喂我。”贺云开张嘴,也要吃。
谢韫舜随手喂他吃了一个,忽然,她只觉一阵不适,突起呕意,忙是去到一边。
见状,贺云开全神贯注的看着她,恍然想起她的月事似乎迟迟未至,不由得呼吸一顿,扬声命道:“宣御医。”
谢韫舜垂目,毕竟已怀过三个孩子,前几日就隐隐感觉又怀上了,她深吸了口气,道:“我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