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平说的话,字字句句,如润物无声。
“没想到其中还有这么一出?”曲颖儿也感叹。听过不少传闻,大抵也都是说怀安侯如何英勇的,阳平一番话,却有血有肉起来。
谢良山问:“长公主告诉你的?”
阳平道:“也不是,沈逸辰的父亲和我爹是好友,我也是听我爹说起的。”
沈逸辰……
方槿桐敛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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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傍晚,方槿桐才从长公主府出发回方府。
许久未见,同阳平,良山还有曲颖儿凑一处便多说了会子话,其实也大都在说话,棋谱都没摆。等差不多的时候,晚霞都已挂在天边。
轻尘在落霞里轻舞。
从长公主府出来,阿梧扶她上了马车。
阿鼎驾车回明珠巷。
阿福的事情之后,二哥对府中上下做了一轮清核,虽然没有第二个阿福,却也辞退了一些手脚不干净的人。新人有,老人也不例外。
爹爹虽是大理寺卿,在朝中明察秋毫,家中之事却还不如二哥清楚。
二哥心有余悸,便嘱咐让阿鼎来做车夫,同时给他减免了些苑子里的活儿。
近来京中不太平,她身边还是放些知根知底的人在稳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