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喝多了,您的父皇春秋鼎盛,病也大好了。”
“那就好,那就好……”他喃喃道,“也对,议上是重罪,是我喝多了……嗝。”
“议上是重罪,但儿女关心父亲是孝义。”张起仁温和一笑,声音却被秋风染上肃杀之气,“您是圣上的四皇子,李唐皇室正统的血脉,这一点是永远也不会改变的。”
吴绩眉心一跳,几乎以为这话是冲自己来的。
这话代表的到底是他自己一颗医者仁心,还是太子满腹手足之情,又或者,是圣上对游子的垂怜?
他在一番纠结里几乎拧坏了眉头,张起仁却只慈祥万分地一拂手,把李素节整个交给侍候一旁的李福:“照顾好你家郡王爷和小世子。”
张起仁意在敲山震虎,三两几句话便揪住了吴绩这只大虫的后颈毛,让他浑身肥肉都猛地一缩,不由庆幸,还好李素节才沦落到袁州的时候,他虽也不算多加照拂,好歹也没有落井下石。
倒是吴议闷声发大财,不动声色地攀上了这个垂落民间的皇家枝叶,其中的手段,便十分耐人寻味了。
他把吴议放在眼珠里颠来倒去地看了又看,好像头一回认识这个骨肉相连的儿子。
吴议懒得去剖析吴绩的灼灼目光,反倒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端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