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中大有隐忍委屈的意思,严铭骨子里淌着的那股北方汉子的豪迈仗义的血气登时被激得沸腾起来,一股子全涌向脑门。
他忿忿一拍桌子:“话虽如此,他都欺负到你头上了,也不能纵容他猖狂下去。”
徐子文一口气还没叹完,给他惊得噎回喉咙中,半响,才缓过神来:“……贤弟又有何高见?”
严铭起身离开座位,悄悄附上徐子文的耳朵。
“过十天就要旬试,我已经打探清楚了,这一回要考的是《黄帝内经》的《六节藏象论》《五脏生成》和《五脏别论》这三篇。”严铭低声道,“明天我就去偷偷撕了他书上这几篇,看他还怎么温书复习。”
徐子文倒没想到这小子正事不济,坏水还不少。
严铭自觉这个主意可够“恶毒”了:“这叫小惩大诫,让他知道知道做人的本分!”
“不忙,他要是告到博士那里,倒霉的还是咱们,岂不白白便宜了他?”徐子文毕竟比他老道多了,眼珠左右一拨,马上计上心来。
“你听我说……”
两个少年耳朵凑到一块,如此这般细说一番,已经定好了整治吴议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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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一大早,天色才擦破一小块亮光,生徒们便已经纷纷起床,借着熹微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