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是进门再说吧,公主也该睡午觉了。”
这时,公主的乳母嬷嬷也从殿里寻来,连骗带哄地抱着小家伙去睡觉去了。
于是庭院里只剩下沈寒山和吴议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走。”沈寒山先开了口,眼里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恶趣味,“跟为师来。”
——
韦府。
被太平一日三惦记的韦禾正挺直了背杆,一动不动地跪在母亲床前,瘦削小巧的肩膀偶尔抽搐一下,带出一声细弱的哭声。
“哭什么……”床上的妇人形容枯槁,宛如一具风干的尸首,干涸的眼里没有一点生气,“娘这病啊,拖了三年,若不是你在太医署周旋着替娘拿来些药,只怕……咳咳……只怕娘早就入土了,哪里还等得到你长大成人的日子。”
她一下说了这许多话,早就上气不接下气,最后硬是憋住一口气,生生把命儿吊着:“禾儿,娘是入不得宗庙的嬖妾,我不怪谁,只怪我自己下贱,非要嫁给你父亲……”
韦禾身子一抽,却不敢打断她。
“你的那个嫡娘——她何曾把我娘俩当人看……娘没本事,斗不过她,才落得今日这个下场。”
她惨瘦如竹节的手指揪紧了床单,三寸长的指甲生生磕进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