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山这才哈哈一笑:“他自己扮白脸,让我唱红脸,我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这笔买卖不划算啊!”
他掰着手指头跟他一笔一笔算清楚账目:“他说我可以赚一个天资聪颖的学生,可我左看右看,你这分明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嘛!亏了亏了……枉做坏人了啊!”
吴议不禁有些赧然:“沈博士精通医书,融会贯通,学生实在很佩服,只是事出突然,所以难免有些惊讶……”
这话也不过是场面上的客气话,总不能真把心里的牢骚发出来。
沈寒山却是颇有兴味地一挑眉:“我听说你在袁州城就用砒霜治好了自己的血症,连沛王殿下的事情你也占了头一份功劳,身怀那种天下无二的本事,觉得跟着我这个野路子出身的博士太掉身价,倒也算人之常情。”
吴议刚想反驳,沈寒山已搁下酒杯,难得换上一副认真的神色。
“不如让我猜猜看,你在袁州用的是什么方子?”
不待吴议作答,他便如数家珍般一一道来:“君砒霜,臣蟾酥,辅轻粉,绿豆缓和,硫黄解毒,如此半至一月,等病人血色好转,再辅以生血补气益元养神之药,静养,短则半年,迟则三载,可得无虞。”
他几句话将吴议几个月的功夫都包囊在内,竟然是一味药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