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是能讲两句的。”
吴议不先问话,反弯下腰去,翻开他的下眼睑一瞧,只见苍白的粘膜上零星沾着几根血丝,心中已经知道不妙,再用手背略测了测他额头的温度,果然是一阵灼热的低烧。
没有先进的现代检查,他只能用一些经验性的查体技术,中重度贫血,低热消瘦,病到这个程度,恐怕已经不是百合固金汤或者月华丸可以救回来的。
但面上仍旧是不露一丝忧虑,只对三猫儿微微一笑:“你生病之前,有没有特别接触过新罗的人?”
三猫儿点点头:“因我会讲几句朝鲜语,所以以前我负责给新罗的战俘送饭的,偶尔也搭两句话。”
吴议和易阙对视一眼,彼此心中的疑惑都渐渐浮出水面。
“那些新罗战俘现在怎么样了?”吴议又问。
这回答话的却是易阙:“都死了。”
“死了?”吴议不禁心中一阵大骇,按照李谨行小心谨慎的行事,断不会随意做出杀俘之事。
除非……
“他们全部都咬舌自尽了。”易阙冷冷一笑,环顾着一周痛苦呻吟的将士们,眼中仿佛能沁出血来,“李将军还感叹他们忠烈,特地棺椁葬之。”
棺椁葬之?吴议心头一跳,仿佛事情还有回转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