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沈寒山门下,有他这位大智若愚的老师照应着,想来也闯不出什么祸事来。
只是他从小就对自己颇为痴缠,如此骤然分别,只怕他未必接受得了。
吴议寻遍了太医署,也没瞧见这小徒弟半点影子。
想来此事也在李璟意料之外,而他这个做师父的事先也未曾告诉过他,所以正跟他赌着气呢。
心中正琢磨着,推开自己那间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小隔间,便瞧见他的小竹椅上端端正正坐了个身姿挺拔的少年,正垂首沉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听到吴议推门而入的声音,李璟才被惊醒似的:“师父,你回来了。”
吴议听他叫一声“师父”,心中顿觉酸甜交加。
当初不过一句玩笑话,这孩子竟当了真,回首一望,这数年光景历历在目,他又何曾尽到一个师长应有的责任?
倒是李璟不知不觉中已经颇有了大人的模样,知道他离开的消息,也并没有露出一丝难过的神色,乖觉一如平常:“师父,我听说你要去渝州了,所以特地帮你置办了些东西。”
他献宝似的拿出一个胀鼓鼓的大包袱,吴议一瞧,里头一年四季的衣服都齐全了,再加上胡饼、水筒等路上必须的东西,几乎立刻可以出门了。
最难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