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脱出他的掌握,以至于错失了最后一次扳倒天后的机会,遗憾至今。”
陈继文抽回怅然的目光,声音依旧平稳似一潭深池:“正是这个缘由,所谓喜伤心、怒伤肝、思伤脾、恐伤肾,老张公如今病势缠绵,更经不得情绪的刺激。我只怕吴议来替他看病,反而招惹出他老先生的伤心事。”
闻言,张漪倒也深以为然:“没想到家父与他之间早已有了渊源,如此说来,反倒是不请他为妙。”
二人正驻足谈论,突然听得背后传来一个苍老孱弱的声音。
“你们无需担心这么多,老夫还没有懦弱到那个地步。”
张漪忙回头一看,原来是张管家搀着张文瓘缓缓自房中步出,忙上前扶住。
张文瓘病中消瘦不已,整个人像一块空心的朽木,被抽干了所有的重量和力气,唯有落在张漪手臂上的一张微微发烫的手掌依旧似有千斤之重,沉沉压住儿子躁动不安的心。
“父亲,您的意思是……”
张文瓘深深望了他一眼:“请吴议来。”
张漪不由掌心一震,而被一只鹰爪似的干枯而有劲的手掌摁住,很快镇定下来:“儿子明白了。”
张文瓘这才转向陈继文,声音轻而稳重:“就有劳陈博士了。”
陈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