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但毕竟是军人,无声的眼神也有隐约的力量。
宋冉缓缓开口,继续话题:“我找了很久才找到薄可塔毁坏的资料,太冷门了。你对东国历史有研究?”
李瓒拧紧那瓶盖,淡笑一下,说:“当地人讲的。”
宋冉一愣。
他拿上车前盖上的书籍,轻敲了敲车盖,颔首告辞:“先走了。”
“……嗯。”
“噢……”他刚转身,想起什么又一步退回来,问,“我绳子还在你那儿吗?”
宋冉:“啊?”
他摆摆手:“丢了就算了。”
“啊。在的。”她忙说,“但在我家。”
她撒谎了,那红绳就在她随身的包里。
她垂了垂眼睫,又抬起,说:“我没带在身上,下次还给你?”
“好。”
宋冉追问:“下次怎么还?”
他想了一下,问:“有纸笔吗?”
“有。”
宋冉低头在包里翻纸笔,心虚地避开里头躺着的那条红绳。她把便签本和笔递给他。
他走过来,将水瓶和文件夹放在她车顶上,接过纸笔了,微俯身,压在她车窗舷上写字。男人的身影一下子就罩住窗外的天光。
宋冉抬眸偷看他低垂的脸,眉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