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听了,好像我们虐待你似的,你也不想想,你如今都十六岁了,也该嫁人了,我们好心好意替你操办亲事,你不但挑肥拣瘦地不肯嫁,还想悔婚跟吴三郎私奔,吴三郎若是真的对你好,怎么不拿出一袋白面上门提亲呢?”
萧景田是不是土匪,她压根就不想知道。
她只知道,有了这袋白面,今年的日子就会好过得多。
再说了,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别人也说不着她的闲话,她当大伯娘的,给侄女物色亲事,天经地义。
“妹妹,你也不想想,吴家好歹也是书香门第,怎么可能瞧上你?”麦花扭着腰肢,慢腾腾地走进来,倚在门口,不屑道,“你以为他教你认几个字就是喜欢你了,非也,他要是对你有意思,自会让他家高堂上门提亲的。”
麦花曾经跟她姨表哥识得几个字,便自以为很有学问。
常常捧着一本破诗集伤春悲秋,她觉得自己是陷入泥塘的璞玉,早晚有一天会有骑着白马的王子来带她走。
可惜,在她十七年的人生里,只见过黄牛或者黑驴,从未见过白马,更别提什么王子了。
麦穗凉凉地瞥了她一眼,没搭理她。
大家都是庄户人,装什么林黛玉啊!
“麦花说得对,吴三郎根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