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衣服就往头上套着。
那人是曾年,向东进来西山书院以后的头一个舍友,就睡在他对面床的下铺。
向东小声地往对面用气声说着:“年哥,马华好像醒了,我等等就下去,你先给他点水喝!”
刚刚还恍恍惚惚地爬了起来,以为又是紧急演练的曾年才放下心,又把心悬了起来,他忙往旁边一看,马华还似梦非梦,嘴里不断念叨的是“水”,他赶忙从床底下把他们俩今天特地从厨房那用之前存下的小盒子装的一点清水给对方惯了进去,只是这宿舍太过阴冷,哪怕是在夏天,这点儿水也已经凉透了。
这被灌入的一点点水如同救命良药一样,才往马华嘴巴里头倒进去,就被他拼命地喝到了嘴巴里,可是不断上下动弹着、吞咽口水的喉结能让人看出此时他有多口渴,但是当下也已经半点多余的水都没有了。
不过能喝水就好。
“他好些了吗?”向东轻声地问道,担心得厉害,他几乎没能睡下去,听着下头气若悬丝一般的呼吸声,让他几乎也跟着不能呼吸过来。
曾年轻轻地把手搭在了马华的头上,深深地叹了口气,放松里还带着些沉重:“退烧了,只是现在还没醒过来,也不知道到底怎么样了!”
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