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去了。
看了纪玉影的身影消失在转角,苏宓默了默,转身踏上了花径。盛夏已来,苏宓回流芳院早已不走大路,也不愿撑伞,便在花间林中走青石小路,午后盛阳洒下,呼吸已觉灼热,绿荫阴凉,倒别有一番趣味。
只是,这纪玉蝉到底怎么了?
苏宓一走一边想,忽然有人喊道:“苏姑娘。”
苏宓停下脚步,侧身便见大夫人独自一人站在花荫下,苏宓还没出声,大夫人就双眼噙泪上前,一把抓住了苏宓的手,凄凄道:“苏姑娘,你一定要救救玉蝉,老夫人,老夫人她要把玉蝉送到庵子去!”
把纪玉蝉送到庵子去?
苏宓诧异。
她都快十六了,正是议亲的年纪,这个点把她送庵子去?
纪玉蝉做了什么?
大夫人丝毫不提纪玉蝉做了什么,只拉着苏宓的手恳求。
“好姑娘,你去和老夫人说一说罢,玉蝉知道错了,她真的知道错了。花一般的女儿,怎能去庵子呢,叫外人知道了如何想?好姑娘,你去和老夫人说一说罢!”
苏宓来纪家半月有余了,虽得老夫人疼爱,但性子绵软,一丝骄纵也无,看着就是个软和人。大夫人料定苏宓心软,只百般恳求,也笃定了苏宓定会答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