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光泽。
可之前很长一段时间,不是这样的。
她的睡眠质量是在被救住院期间开始下降的。整夜整夜睡不着,好不容易睡着了总容易做梦,也不敢告诉程砚宁,生怕再给他添麻烦。他当时马上要高考,白天在学校里复习,晚上过来陪床。病房里两张床,两个人各一张,每当熄了灯以后,她便听着他呼吸,睁眼到半夜。
这种情况,在她出院之后越演越烈,直到她又跟着程砚宁到了云京。
新的环境,新的人物,新的生活……
她突然就害怕了。
那是一种很难形容的感觉,她时常觉得自己孤立无援,想告诉程砚宁,话到嘴边又总会收回。她隐隐地发现,程砚宁和以往,有了一丝难以形容的微妙的变化。
他打点她的一切,照顾她的生活,仍旧温柔耐心,笑容却少了一些。
她不知道自己是基于什么做出的这个判断,可她就是能敏感地察觉,程砚宁发自内心的温柔而愉悦的笑容没有以往在她跟前那么频繁了,他一沉默,她就心慌。她一边察言观色讨他开心,一边安慰自己:可能是因为她突逢变故太过敏感,去了新学校有了新同学之后,一切都会渐渐地好起来。
可她没想到的是,情况不但没好转,反而更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