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正同安姜讲话,抬眸便瞅见远远过来一人。
“安医生?”
安姜尚未回头,听见男生清朗声线。
“有事?”
未语先笑,安姜的目光流连在他唇角乌青之上。
程砚宁这一天被打量得习惯了,因而并未展露出任何不适,只礼貌地说了一句“我是甄明珠的朋友”尔后客客气气地开口:“能知道您为什么认识她吗?”
他开门见山,漂亮修长一双凤眼里也不掩关心,可安姜记得刚才在楼下甄明珠使过眼色,因而并未答话,只温和笑言:“抱歉,不方便说。”
“她是您患者?”
程砚宁问,眸光里透出犀利直接。
安姜又笑笑,尚未想好如何应对这直白问题,又听他道:“您是09年上半年认识她的吗?”他似乎着急求证,又似乎不愿接受,问出这一句,声调不复平静稳妥。
话已至此,安姜索性不再多说了。
程砚宁也无需她表现回答更多,几乎在一瞬间,便想清楚整个细节始末。
那一晚之后,他尚且心事郁结无法疏通,更何况她这个惊恐之下动手伤他的人。他没办法去怪她,时至今日仍旧清晰铭记那一刻她骤然睁大的瞳孔以及发软跌倒的身子,她跪在他身边鲜血里,连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