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发现程砚宁睡得还挺沉,发出轻微的鼾声。
婚宴过后,她已经换上了粉色薄款卫衣和运动长裤,程砚宁因为醉倒,还是一身笔挺西装。也不晓得是谁将他送上来的,连鞋子也没给脱,就让人那么躺着。
侧身坐在床边,甄明珠轻轻地将人推了两下,眼见他不动,心生无奈,俯身将鞋袜给脱了。这过程里,程砚宁轻哼了一声,转身趴到了床上。剪裁合体的西装外套,因为他的动作,肩头耸了起来,腰身紧绷,一看便让人晓得非常不舒服。甄明珠索性又起身,耐着性子将他一身衣服给扒了,就留下一条黑色内裤。
“太太。”
门口,传来一声略迟疑的轻唤。
甄明珠抬眸看过去,发现是程砚宁雇佣了有一段时间的保姆。保姆赵燕年近四十,性子温和手脚挺勤快,知道程砚宁喝醉,特地煮了醒酒茶。哪曾想,端着碗送上来,正巧瞧见甄明珠将程砚宁的衣服给扒的就剩下一条内裤。她和甄明珠接触不多,因而也没进房间,站在门口解释说,“我给先生煮了醒酒茶。”
“哦,谢谢赵姐。”
甄明珠走到门口,接了碗。
赵姐没有多停,笑了笑,很快下楼去。
醒酒茶还有点烫,甄明珠俯身将碗放在茶几上,重新坐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