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和相公一样的寒门学子。这可真是难得。”春枝点点头,心中立即对这个人生出来几分好感。
两个人说话的时候,春枝就听到下头传来了低低的说话声,间或夹杂着低声的哀求。
再过一会,就见到春雨上楼来了。
“姐姐,下头来了个书生,他说他是来给他娘做衣裳的。可是他手头就二十文钱,哪里够啊!我让他们干脆自己扯点布回去自己缝好了,他又不同意,说他娘眼睛都瞎了,缝不了,他又不会针线,所以非求着先赊账,等来年他攒够了钱再来还给咱们。就这点钱,还得写借据一点一点攒了还,至于吗?”
现在跟着春枝,春雨也是每个月都能经手好几百两的生意了,他随手能动用的钱也有几十上百两的,因此他也渐渐的都不把几文几十文的钱放在眼里了。
春枝听到这话,她就脸一沉。“你这说得什么话?你都忘了当初咱们家因为几文钱差点出人命的事了?”
春雨被训得脸都白了。他赶紧低下头:“姐姐,我错了。”
春枝才低哼了声。“咱们都是乡下来的,也是穷苦出身,虽然现在日子是好过点了,可这并不是咱们瞧不起别人的资本。这个人在年节的时候还知道攒下钱来给老母亲做衣裳,这份孝心就已经很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