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雨,城南的土地内涝,交不上今年年税的人家会被强行带走女儿,充作官奴官妓;而你,坐在舒适的暖阁里,随手一笔奏折,冬天煤炭的限购令又被推了出去,一年又一年无数百姓沉沦下去,挣扎不休,却看不见任何希望。”
“你什么意思?”秦彧年皱着眉站起身,“你怎么会……”
他惊愕地看着褚襄喝干净的茶杯,欲言又止,眼珠转来转去。
“若是换做趋炎附势之人,喝你这样一杯茶,或许不但不反抗,还觉得荣幸吧?”褚襄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默默想到了再也不能帮他们申请加薪的工程部,微微怅然。
他说:“午夜梦回,你见过冻死的老人家向你索命吗?哦,那老人家心好,大约是不会变成什么勾魂厉鬼的。”
“你——”
文弱的年轻公子看似懒散地坐在那里,忽然就像一把出鞘的利刃,不再谦谦如玉,不再煦日和风,他携带着凛然的杀意,如同踏着业火而来的行刑者。
但是他说:“我不一样,我相信人间该有公道,若是尚且没有,那我就是公道。”
秦彧年顿时冷汗如雨,他刚要大喊,忽然见那年轻公子忽然起身拔出佩刀,却并没有砍他,而是将刀径直插在地面上。
天空中惊雷划过,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