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地想,这才是银鹰敬服的那个人。
刀尖指着他的命门,古牧犀利地指出:“先生在这个时候谈合作,不先考虑考虑自家性命吗?”
褚襄悠然一笑:“就像你们大漠的战士,你可以夺走我的生命,你赢不走我的敬重。”
“看来先生对大漠了如指掌,而我却对如今的唐国,一无所知,或者说,知道的都是些过时了、不合时宜的玩意儿。”古牧哈哈大笑起来,他收起刀,第一次真真正正地直视面前一直被他当成了“花瓶摆设”的人,这个人文质彬彬,手无缚鸡之力,但他夺取天下,并不依靠自己的武力。
自身的武技精湛,可以成为优秀的战士,但真正主宰战场的不是单一的武士,是指挥席位上的将领,是他们的谋略。古牧向他点了点头:“你问得好。我想要什么?说实在的,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想要些什么,我痛恨欺压过我族人的大部落,但当我扫平了他们,成为了他们——难道我也要做我当年痛恨的大部落贵族吗?我在大金帐里坐着,下面的小部族为了赢得我的庇护,向我进献马匹、绸缎,和他们部落里最好看的女人,苏鞅首领恨我咬牙切齿,但明面上还是努力要把他妹妹塞进我的帐子……”
“但您刚才自己已经说到了关键。”褚襄的手指点在桌上,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