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景深随意的扣了几颗扣子,他看起来除了下巴边有浅浅的胡茬和稍微苍白了些之外,似乎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一身是伤,却又并不狼狈。
    相比之下季暖这身白色纱笼裙就看起来惨不忍睹了。
    眼见着男人走出了舱门,季暖跟了过去,脚都没踏出去就被外面的封凌给堵住了。
    “墨太太,在里面休息,别出来。”封凌说。
    季暖的眼神瞟见不远处,营寨中间她这两天曾经来回走过的路,满地血迹,还有那些团伙中人满身是血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胃里的恶心感又来了,她倏的转身回去,回机舱里坐下。
    她的确不适合出去。
    在国内,在海城,在和.平社.会里生活了太多年的人第一次直面这样的动.乱和肃杀,看着满地的鲜血和型号不同的打空了的弹壳,她怕是会连做两年的噩梦。
    封凌很是尽职尽责的在外边守着,过了一会儿后和直升机外面的人说了几句话后,再又进了机舱。
    “不睡了?”见季暖一直睁着眼睛,封凌问。
    “几个小时前这下面还一阵乱枪声的时候我就睡着了,睡了几个小时,现在没有困意。”季暖靠在机舱的墙上,感慨的说了句:“封凌,我感觉这几天……就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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