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夷光闻言,勾唇讽笑起来。
他说‘将来也绝不会让她后悔’,可他却不知道,他早让她后悔得肠子都青过了,只盼前世今生都从不曾认识他,叫她如何敢再给他一次机会,上次她跌得还不够重,还不够痛吗?
何况她可不信他如今对她有多深厚的感情,也是真的非她不可,不过是“得不到的从来都是最好的”心理在作祟罢了。
既然他不是真心,她更是对他避之不及,那何必要强求呢,大家就这样桥归桥路归路的,不好么?许夷光想到这里,正色开了口:“傅二爷,我不想作令堂的儿媳,与任何人都不相干,只是因为我自己不愿意,我也从不认为我与傅二爷是一路人,既不是一路人,自然也走不到一块儿去,我这么说,您明
白了吗?不管您明不明白,请您以后都不要再做这些无谓的事了,好走不送!”
说完再次绕过傅烨往前走去,好在这一次,他没再拦她了。
傅烨也的确顾不得拦许夷光了。
他方才还只是觉着浑身上下凉透了,这会儿却是连里外也凉透了,一瞬间头晕目眩的只恨不能立时就地倒下,再也不想起来了。为什么她对他就那么狠心绝情呢,他在西山大营那么苦那么累,两个月里把他这辈子都没吃过的苦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