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若她真是知道了一些当年的事,以她那清高劲儿,就算真闹得鱼死网破了,只怕她也是在所不惜的……大太太话音未落,许夷光已淡声接道:“大太太问我难道就真愿意以后再没有一个完整的家,这不是在说笑吗,我几时有过一个完整的家了?在许二老爷心目中,我和我娘可从来都是多余的,他和郭姨娘母子四个,那才是完整的一家人呢,既然从来都有父亲等同于没有,自然也无所谓失去与后悔。大太太最后那句话就更可笑了,我娘凭什么再给许二老爷机会,先前大姐姐几个替我们母女说情,让许老太太
再给我们一次机会时,许老太太不也没给吗?虽说我们母女原也不需要。”顿了顿,继续道:“该说的我都已说完了,话不投机半句多,我也不想再说下去。不过方才许大人说了那么多,除了‘士可杀不可辱’以外,也不是就没有其他的道理了,譬如我大好的前程与福气且在后头,
实在犯不着为打老鼠伤了玉瓶,就挺有道理的,那我们就转明为暗,明的不行我来暗的便是,总能让许二老爷最终同意签下和离书的,大家就只管走着瞧吧。”
说着扶了李氏,“娘,我们走。”
“站住!”却还未及举步,就听得身后传来许老太太的怒喝声:“你们往哪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