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尤其冷,许夷光走在回廊里,不免又想到了傅御,他说最快也得半个月才能回来,如今半个月就要到了,他这两日能回来吗?
真是好想他,好想立刻见到他啊,就算不能把自己心里的担忧与不安告诉他,能看到他的人,感受到他的气息,她也一定能心安不少。
也不知道他这会儿是不是也在想他?
远在河北辖下某个驿站的傅御忽然接连打了两个喷嚏,一旁丁卯听了忙道:“爷怕是着凉了,我让厨房的人立时给爷熬姜汤去。您也是,这么冷的天儿了,但凡出门,大氅能离身吗?”
傅御却是笑起来:“我不冷,打喷嚏也不是着凉了,是敏敏在想我呢。”
不过才分开了十几日而已,他却觉着分开了好几年似的,以后除非必须他亲自出京办的差事,其他差事他都能推则推吧。
丁卯就翻了个白眼儿,“县主要是知道您出门不穿大氅,不骂您就是好的了,还想您呢,您倒是想得挺美!”
傅御斜他一眼,道:“就算是骂我,至少我也有人骂啊,总比你连骂都没人骂的强。”
“……”丁卯只觉胸口中了一箭,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自家爷的嘴巴,怎么越发的毒了,县主知道吗?
承恩侯太夫人次日一早出了宫后,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