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是挣扎与痛苦,还隐含着两分祈求的双眼,淡声开了口:“侯爷怎么这般着急,眼看就到中秋佳节了,无论如何,也该等到过完了节,再送太夫人去西山别院
静养也不迟啊。”
傅御吃不准许夷光现下是怎么想的,只得讷讷的道:“我也是这么说的,大哥却说早几日晚几日,并没什么差别……母亲也坚持要走,还不肯让任何人送她……”
都是他不好,是他失败,连家都齐不了,既不能让妻儿安稳,又不能让母亲满意,还让大哥百忙中也得为他操心,过去二十三年,当真是白活了!
许夷光见傅御满脸的沉痛,越发恼怒靖南侯与靖南侯太夫人了。 明明就是他们居心叵测,到头来,倒弄得傅御这般痛苦,甚至比她这个苦主还要痛苦十倍,且临到最后了,也不忘再给他一击——让他亲眼目睹靖南侯太夫人离去时的萧索与凄惨,让他因老母亲都年
纪一大把了,却因为他的原因,不得不被变相赶出家门这个事实,而越发的自责与愧疚,实在可恨至极!
偏他们不心疼傅御,她却做不到不心疼他,就好比那两个争孩子的妇人,不是亲娘的那个拉扯起来根本毫无忌惮,亲娘却惟恐拉痛了孩子,只能先放手,也只能先妥协。 许夷光到底放缓了语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