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被野犬刨了个洞,人从洞里跑了。”
一个娇弱的世族小姐在这地狱般的灶房困了两日,未被吓疯,还能有勇气出逃,可谓不易。冲夷真人半晌才平下心境,恨声道,“以同类为食,毒若虎狼,全无半分人性,此人死有余辜。”
苏璇没说什么,冲夷真人看着奇怪,“你难道不觉恶心?”
苏璇低声道,“入荆州的一路,常见饥民易子而食,道旁相烹。”
大荒之年,弱肉强食,人与羊原本也没什么区别。
冲夷尽管听过饥民之惨,怎抵得过眼前亲见,怔了许久涩声道,“天地不仁,夫复如何。”
暮色沉下来,苏璇将屋内的柴草挑松,擦亮了火折子扔进去,熊熊的火光吞没了旧屋,风卷着火星升得极高,冲夷真人诵了一段长长的道经,超度不知名的冤魂。
苏璇在数丈外看着,忽的一物袭来,被他抄入手中,远处人影一闪,消失在了黑夜里。
苏璇低头看向掌中的树皮,就着火光依稀可见炭灰划出的字。
长空老祖,正在渝州。
池小染在黑夜中纵掠,腰际被击伤的地方仍在疼痛,却想放声长笑。
难道只有少年懂得借力打力?既然对方剑法精妙,出身正阳宫,杀之后患无穷,大可略施巧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