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性情却与你大不相同,弄毒也颇有门道,跟谁学的?”
左侯不说话了,好一会方道,“你到今天才动手,我该致一声谢。”
荣隽面无表情,“毕竟是故人,延几日就当还了情份。”
两人沉默的又饮了一阵,左侯道,“只要六王在此,朝廷绝不会宽容。”
荣隽冷笑,“不说我与六王的关系,就算将人交出去,应德帝就会放过西南?尸军的威力足够让他寝食难安。”
左侯也不否认,只道,“六王阴狠诡谲,早就不是当年你陪着玩的小皇子,身边无一不成了棋子,你未必就不是下一个薄侯。”
荣隽饮完了一杯才道,“我知道。”
左侯抚着杯沿,良久道,“我曾翻过昭平侯一案的卷宗,天子确是中了天仙子之毒,荣府花园植有此花。”
荣隽目露讥诮,“荣氏一族就算要弑上,也不会蠢到用这种异味明显的毒,应德帝为了加罪,可是编排了一手好戏。”
左侯寂然无言,当年之事蹊跷甚多,只知落毒的一定是宫中之人,宫婢太监都被拷问了无数,荣家是否与涉已不可考,荣隽认定是构陷,自然愤怨难平。
两人再未言语,直到菜尽盘空,荣隽墨羽般的眉一扬,道,“你还有什么遗愿,不妨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