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墙之隔,门虽封得严密,却还是穿过缝隙将外头人的谈话声传递进了贝茜的耳朵里。
小小的被包在软床上裹得很严实,只露着一个脑袋,金发散了一枕头。
小人儿的呼吸有些不稳,小口喘息着,迷迷糊糊地舔舔唇,两片粉嫩启开时,两颗伸长了的小牙分明已经无比尖锐,往上瞧,一双碧眸正无法自抑地泛起红。
几天不吸血,她不至于饿死,但分明有些虚弱,身体里的渴盼弥漫到四肢百骸,似小火煎熬着,即便在被里扭转了身子,也如同隔靴挠痒,难受得很。
想咬一口。
贝茜难耐地往枕头上蹭了蹭小脸,小手揪紧被角,低声地叫了个名字。
倘若赫恩在,听见自己的名字从她口中唤出来,不知是否会感到愉悦。
此刻他连半个影子也无。
贝茜很不舒服地又喘了一口气,仍是忍住了没有奔出房间去咬候在外头的女仆的脖子——她竟不想。
这时候听见门轻轻地被敲了一下。
她正渴血,五感本来便很敏锐,听见食物挨近的声音,本能地提起些精神,脑子快成了浆糊,听那人说话的一瞬间竟没反应过来是谁,随后才分辨出是安娜贝尔。
安娜贝尔敲了几下门,不见贝茜回应,柔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