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同我说这事儿,我却没有那么难以接受了。”
“伤怀是伤怀,但是……”卫韫叹了口气:“我终究得放手的。”
终究得去承认,有些人是已经离开的。
楚瑜静静看着他,想说些什么,又觉得自己的言语似乎太过苍白,她只能笑了笑:“突然间很羡慕那些舌灿莲花的人。”
“嗯?”卫韫有些疑惑,楚瑜抬眼看向庭院中红艳的枫叶,含着笑道:“这样的话,我大概能多说很多安慰你,或许你能更开心些。”
听到这话,卫韫却是笑了。
“其实有嫂子在,我已经很知足了。”
他垂下眼眸,遮住眼中神色,慢慢道:“有时候我会做梦,梦见这个世界并没有嫂嫂这个人,只有我自己。”
“梦里没有我,是怎样的呢?”
楚瑜有些好奇,卫韫沉默了一会儿,楚瑜几乎以为他不会再说、打算转换话题的时候,她突然听他开口——
“我梦见自己一个人带着父兄回来,进门的时候,就听着满院的哭声。那些哭声让我特别绝望,她们一直在哀嚎,没有停止。我在梦里不敢说话,不敢哭,不敢有任何动静,我就捧着父亲的灵位,背着自己的长枪,一动不动。”
“然后我被抓紧了牢狱之中,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