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这一跪吗!”
听到这话,卫韫颤了颤,他慢慢睁开眼睛,艰难道:“对不起……”
可是他不能跪。
这满华京的人都已经跪了,所以他不能跪。
他与这些百姓不同,他与这些普通臣子不同,他是大楚的气节、大楚的脊梁,他若是跪了,后面的仗便再也打不下去了。
人人都畏死,这本无错。可沙场将士若也畏死,那又有谁能护住身后山河?
所以谁都能跪,他不能跪。
哪怕是死,他卫韫也得让天下看着,他没有认输,大楚没有输。
“唔,只剩一半的时间了。”
苏查提醒那些在地上苦求卫韫的百姓:“看来你们是劝不动你们的卫将军了,是了,他这样有骨气的人,怎么会将你们这些贱民的性命放在眼里?”
这话激得跪着的人红了眼,一个瘦弱的男人突然站起身来。
“卫王爷,”他咬着牙:“我妻儿都在那里,对不住了。”
卫韫听到这话,他睁开眼睛,静静看着对方。
对方似乎是个病人,他很消瘦,卫韫的神色平静中带着几分歉意,他什么都没说,甚至于,他眼中似乎已经带了原谅。
那男人不敢再看卫韫,他冲上前去,一脚踹在卫韫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