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神情有些恍然。原身没多少圈内朋友,蒋奕恪算是他来了之后,交到的比较合胃口的同行。人虽跳脱孩子心性,但确实是正直又可信之人。
在发现远桥公司有问题后,他真的不希望蒋奕恪趟这趟浑水。他能理解蒋奕恪赚钱心切,但多事之秋,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介入腾飞内部事务,实为不智之举。
谢瑜深吸口气,把光屏收起,双手撑在眉骨中间,略显疲惫地用指节按摩额头。
沈祁洗了盆蔬菜,余光扫到谢瑜的动作。迟疑了几秒,最后还是开了口。
“怎么了?”他语气放得很轻。
谢瑜抬起头,面露犹豫,他手上搓摸着光脑,避开了沈祁的视线,“沈导,我对一件事拿不准主意,能问你个问题吗?”
“嗯,你说。”沈祁挑眉,继续手上的动作。
“如果,一种假设。是我看到了一个剧本情节,有所感触。”谢瑜顾及镜头和观众,扯了个由头,“当看到他人需要作出选择,我若明知这个选择带着风险,却因难言之隐,又或者是身份限制,不能把一切坦白。该如何做?”
沈祁抬眸看了谢瑜一眼,面上不动声色,但眼里却包含着情绪。他沉吟,片刻后反问,“能有多大风险?”
谢瑜先前说得语无伦次,怕自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