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起来,不停“哎呦呦”呻吟,从抽屉里翻出一盒药,捏出一粒,也不喝水放嘴里干咽,吃了之后,像是极度怕冷的样子,把柜子里的厚棉袄找出来,裹在身上,守着暖气哆哆嗦嗦的。
几个香港人看到这一幕,都惊讶的不得了。
这时值班室的门敲响了,我们赶紧沉默下来,不敢出声,有外人来了。
朱大强过去开门,从外面进来一个人高马大的汉子,能有一米九的大个,虎背熊腰,一张脸让人看了非常不舒服,眉毛又粗又重,像是两个大虫子趴在眼睛上面。
朱大强和这人认识,十分客气,“赵大兄弟来了。”
“货备起了吗,张老板催了。”这位赵大兄弟问。
朱大强苦着脸:“哪有那么容易。”
赵大兄弟不耐烦:“别跟我说这个,明晚我过来拉。到时候尾款给你算清。”
朱大强唉声叹气:“这几天我眼皮子直跳,浑身发烧,总感觉有事要出,我说咱们能不能缓两天。”
“妈的,钱都收了,你跟我玩这套。”赵大兄弟破口大骂。
“行吧。”朱大强说,“我买通了两个烧尸工,藏了一具尸体,你明晚来吧。这买卖真是不好干,上上下下多少双眼睛盯着,要不是等着救命,我是肯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