扰她,用扫帚把屋里收拾了一下,然后在这家旅馆重新开了一个房间,也去休息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来到红姨的屋里,她已经醒了,而且把东西都收拾利索。她有几大箱子的衣物没法携带,只能暂时寄托在这里,其他的东西她收拾了一个背包,主要是带着狗爷的遗照。我们两人从旅馆出来,我包了辆车,目的地就是沈阳的五龙山。
在路上,红姨和我说了很多,狗爷是死于绝症,发现就是晚期,临死的时候简直遭老罪了,坏细胞转移进了骨髓,天天靠扎杜冷丁才能熬过来。红姨和狗爷感情很深,两人属于青梅竹马,小时候就在一起光屁股长大,多少年风风雨雨过来。狗爷落到这般境地,红姨明知道救不了没法救,还是毅然决然的变卖家财,想尽一切办法,她甚至没有别的奢求,只要狗爷不遭罪就行,花多少钱都认。
到最后,狗爷还是走了。
红姨问我,小冯,你告诉姨,这个世界是不是有因果的?如果有因果,狗爷到底做了什么错事,让他受到如此的惩罚?!
她想不明白,从狗爷死了之后,她就想不明白这件事。她曾经到医院去,看过那些得了绝症的病人,哪个病人都不是罪大恶极,都是普通小老百姓,一辈子胆小怕事省吃俭用,可临了临了,受了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