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突然闪过时纬崇那天说过的话,费御景皱了皱眉,起身嫌弃地看了一会那壶牛奶,冷笑一声——这算什么,打感情牌?时纬崇就是这么被时进给哄骗住的吧?
正这么想着,本来以为已经离开的时进居然又走了回来,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站在台子边的费御景,随口招呼了一句:“忙完了啊。”然后挤开他,拿出一个杯子倒了杯热牛奶,又从微波炉里取了一份热好的粥,用托盘端着拿出去了。
费御景耳尖地听到了机舱里传来了廉君的声音,很明显,这壶热牛奶是时进为廉君准备的。
“……”
有时候比被明显针对来得更难堪的,是突如其来的自作多情。
费御景觉得自己大概是太累了,板着脸没再看那壶热牛奶,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还一点糖都没有加。
成熟的男人,就该喝最苦的咖啡,小孩子才会喜欢牛奶。
飞机在东南地区的l国降落,时进推着廉君下了飞机,离开舒爽的空调后,差点被东南地区特有的湿热天气砸得当场跪下。
明明该是四五月份气温最舒适的时候,l国却又热又闷,地面还湿漉漉的,应该是刚下过雨,远处的建筑被热气蒸腾起的水雾扭曲,人站在室外,简直像站在一个蒸笼里。